第十六章 硝烟中绽放的花朵

如纱的月光，照着社区的小路，婆娑的树影也清风中摇曳。

程建强和文春颖走在社区内的小路上……

程建强：春颖，今天为了我，让你和刘大茂吵了起来，我向你道歉。

文春颖：瞧你说的，我这人也是个急性子，一句话不顺耳就吵起来。

程建强温情的看向文春颖，文春颖低下了头。

程建强和文春颖在小路上慢慢的走着……

文春颖：我和小林护士联系过，你妈病情好转许多。

程建强吃惊的表情：你和小林护士联系？

文春颖故作生气的样子：你和刘大茂撞坏了林大爷的腿，我还不该和人家闺女联系一下？何况，人家正在照顾你妈。

程建强：那——那她和我妈都好吧。

文春颖嘻嘻一笑：不好我能告诉你？你看，我这儿还有你妈的照片呢。

文春颖拿出手机，手机的照片上，程建强的母亲躺在病床上，旁边还有几名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。

程建强高兴的表情：太好了，你看我妈的脸色。咦，都穿着防护服，哪个是小林护士？回来以后我一定好好感谢她们。

文春颖：现在，小林护士她们的素颜照都要保密。

程建强：为什么？

……

湖北，某医院。

休息室内，小林护士和其他人红肿的脸上带着口罩的勒痕。小林护士和其他几个护士正在涂抹护手霜。

每个人都是带着血痕和裂口的手

旁边一个护士看着自己的手：哎呀，这可咋办？

小林护士和其他人都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：整天用消毒水洗手，能不这样？

护士长推门走了进来，心疼的看着大家……

护士们停止了唧唧喳喳的说话声……

护士长笑：咋了，我又不是老巫婆，怎么都不说了？（顿了一下）姐妹们，虽然你们的脸肿了，手皴了，但是，此时此刻你们是最美的。

一个护士噘着嘴：护士长，别骗我们了。

护士长：战场上，脸上带着硝烟的战士，她们不是最美的吗？

护士们点点头，眼泪在眼眶中打转，突然一个护士哭了出来。

哭了的护士：护士长，我想我妈。

其他护士也开始哭泣……

护士长擦擦自己的眼泪：我也想我的家人。可是，疫情结束不了，我们要是回去，那就是逃兵。

林护士流着眼泪摇摇头：护士长，我们不当逃兵。

护士长搂着小林护士，大家向窗外看去……

窗外远处的霓虹灯上几个大字：中国必胜武汉必胜

山东，某城市。

林大爷躺在床上，程建强倚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。

林大爷下床，拄着拐杖走到程建强的身边，给他披上一件衣服。

林大爷回到床上，拿起手机编辑信息。

特写：

手机屏幕上，信息：小丽，爸爸知道你远在湖北。就你这一个闺女，你妈妈也走了，爸爸真的很想你。可是，国事大于家事，再想你，爸爸也只能把这种思念埋在心里……

不知什么时候，程建强站在了林大爷的身边。

程建强：您想闺女了？

林大爷望着窗外，星星在空中眨着眼睛……

歌声响起：轻轻的捧着你的脸，为你把眼泪擦干……

利民餐馆门口，程建强、文春颖正在装车，程建强闷闷不乐的样子……

文春颖：强子，是不是想你妈了？

程建强放下手里的东西，轻轻叹了一口气：昨天看了电视，湖北那边疫情越来越严重。口罩缺，防护服缺，医疗器械缺，真担心我妈在医院中。

文春颖同情的表情：强子，别担心，国家从各地抽调物资运往湖北。冬天来了，春天还会远吗？

程建强笑：谢谢你。

文春颖：谢我干嘛？

程建强：谢你和所有支援湖北的人。

区防疫指挥部，区长站在台上，台下坐着易开来和数名防疫干部。

区长：湖北疫情到了关键时刻，确诊病人数量增加，特别是武汉以外地区，也开始爆发。上级指示，各地在派出医疗支援队的同时，还要加大医疗用品的支援。

区长看向易开来：听说你管辖的社区，有人采购医用酒精，准备支援湖北，很好。不过，要把价格控制在国家允许差额之内，决不能趁机抬价。

易开来点头……

社区办公室，程建强、文春颖、社区主任。

程建强惊讶的表情：什么？刘大茂？！主任，提防着点，保不准他又憋着什么坏……

门开了一条缝，刘大茂的脑袋露了出来：强子，你这是门缝里看我，把我看扁了。

程建强准备关门的样子，刘大茂急忙走了进来。

刘大茂：强子，憋着坏，把我这几千人里都挑不出来的脑袋夹坏了，谁把物资运往湖北？

程建强一撇嘴，不相信的表情：你？

刘大茂：我咋了？小文，给他说说，日本人运往湖北的物资上怎么写的。

文春颖：山川异域，风月同天。

刘大茂：人家日本友人都做了，我——我能落后？

程建强：对，日本人在前面，你跟在后面。

刘大茂：主任，强子这可是态度问题，您得管一管。

文春颖笑：你俩别闹了。大茂，说说咋回事儿。

刘大茂坐到椅子上：闲话少说，咱这人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……

程建强：结果赔的底裤都没了。

刘大茂：说啥呢？法律是公正的，知道不？徐来福抓住了，我的钱回来了。三十万，三十万一分都不少……

刘大茂站起身，激动的样子……

文春颖：大茂，坐下，坐下，别激动。

刘大茂……

那天，在区防疫指挥部，刘大茂表情激动的站在易开来面前……

刘大茂：开来，让我怎么感谢你？要是没有这三十万，我——我都不知道咋活下去了。

易开来：大茂，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的艰难。不过，事情已经解决了。徐来福那种骗子，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。不要谢我，要谢就谢法院的工作人员，疫情期间还为企业保驾护航。

刘大茂：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，我要为国家出力。

易开来：你现在参加志愿者队伍，就是最好的感谢。

刘大茂：不不不，我要把一批酒精平价卖给湖北，为抗击疫请尽我的微薄之力。

易开来：酒精？

刘大茂：不信？我以前生意场上的一个朋友，福建的陈老板，手上有一批酒精，十来吨呢，我——我全部买下来。

易开来惊喜的表情：真的？

刘大茂：那还有假？我准备卖到程建强的家乡。那里疫情虽说不如武汉，可是，仍然是很严重。

易开来故作不解的表情：你俩不是有矛盾？

刘大茂一拍胸脯：咱这人大度，早忘了以前的事儿。现在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，他家乡遭难就是我家乡遭难。

……

刘大茂激动地握着程建强的手：兄弟！

室内响起一片掌声……

门开，易开来推门走了进来。

易开来：可喜可贺，你们两个冤家，终于化干戈为玉帛。

程建强：我应该感谢大茂。（鞠躬）大茂，我替我的家乡人民谢谢你。

刘大茂：瞧你，谢啥呢？易科长无私帮助了我，我当然应该无私帮助大家。这就叫觉悟，

易开来：大茂，区长让我来问问你，还有没有什么困难。

刘大茂：有，真的有。现在疫情严重，没人愿意去湖北，找不到司机。

程建强：我这儿的老乡张大水，他以前就开危险品运输车。

刘大茂：强子，感谢你帮我找到了司机。不过，一名司机不够。

易开来：我有个表弟也是开这种车的。

刘大茂拱手：两位，我谢谢你们，代表疫区人民谢谢你们，还有战斗在抗击疫情第一线的我和战友们谢谢你们。

……

刘大茂家中……

刘大茂和媳妇各自拿着一摞钱，喜笑颜开。

刘大茂媳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：大茂，咱又有钱了。

刘大茂母亲从房间走出来，不满的瞅了儿媳一眼：就是有钱，那脸也成不了猪头，啃着有味啊？

刘大茂媳妇拿着钱得意的表情：让那些穷**羡慕吧。特别是程建强，和咱家大茂作对，拿钱抽死他。

刘大茂瞪了自己媳妇一眼：以后说话嘴上有个把门的。什么叫穷**？那是阶级兄弟。你爷爷以前干啥的？不是个拉洋车的？

刘大茂母亲坐在两人的旁边，瞅了儿媳一眼：嫁我们家，算你有福。

刘大茂媳妇瞥了一下嘴，不高兴的坐在那里。

刘大茂母亲：大茂，刚才你说卖酒精，卖到湖北哪里？

刘大茂：我让程建强给他当镇长的表哥打电话了，那边打电话来找到易开来，双方也都放心了。所以，我这笔买卖，稳赚不赔。百分之三十五的利润，那可是好几万。

刘大茂媳妇惊讶的表情：卖给程建强？你傻呀？当初他打你，你忘了？

刘大茂母亲不满的瞅了儿媳一眼：只要挣钱，卖给谁不行？你来打我，打我，给我两万块钱，我保证一声不吭。

刘大茂：还是妈说的对。这年头，挣钱是第一。我不但把酒精卖给他，还雇了那个张大水开车。

刘大茂媳妇：当初可是他打你最狠。

刘大茂：懂啥？我还雇了易开来的表弟开车。这叫一个报怨一个报恩。

刘大茂媳妇一副迷惑的表情……